《替嫁殘疾大佬後他站起來了》章節試讀:
「……這門婚事多少人求都求不來,陸以琛雖然身有殘疾,但你一個神經病,能嫁出去就不錯了,少在這挑挑揀揀的!」
季母喋喋不休的說著,季詩冉只覺得可笑。
當初他們一紙偽造的鑒定證書,將她關進精神病醫院,受盡生不如死的折磨。
現在要用到她了。
又將她放出來,理所應當的命令着!
真以為她還是那個無力反抗,任人揉搓的小女孩?
「既然知道我是神經病,就不怕我一刀子捅死你們全家?精神病殺人,可不犯法。」
說這話時,季詩冉臉上雖然是笑着的,卻讓季母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,她高高在上的姿態瞬間消失。
「你,我警告你,最好別亂來!」
季母咳了一聲,強作鎮定的放話,「別忘了,你的精神狀況,可是你爸一句話的事,少在這裡裝瘋賣傻!」
季詩冉沒和她掰扯這個,季家是搞醫療行業的,開一張假的單子易如反掌,只要他們說她是神經病,就算她再怎麼解釋,也是百口莫辯。
可她既然從精神病醫院出來,就不想再回去!她要報仇!
哪怕是替嫁給一個殘疾人!
但這些人,也別想輕易達成目的!
她通透如琉璃的眸底儘是冷意:「想讓我替嫁可以,我有條件。」
坐在沙發上的季筱珍忍不住開口:
「姐姐,你名聲早就毀了,陸以琛是陸氏總裁,錢權在握,還年輕俊美,你嫁給他當陸太太,可是多少名媛千金羨慕不來的,就知足吧。」
季詩冉冷厲的目光掃向她,寒聲詰問:「說得這麼好,你自己怎麼不嫁?」
季筱珍瞬間就紅了眼眶,楚楚可憐道:
「姐姐,我的身體你是知道的,要是嫁給陸以琛,只怕我要整日以淚洗面,很快就再也見不到爸媽了。」
季母趕緊將她摟在懷裡柔聲安慰:「珍珍,別哭了,對身體不好,媽媽保證,不會讓你嫁給他的。」
季詩冉冷眼看着眼前母慈女孝的一幕,只覺得分外諷刺。
當初她因為獻血意外被發現是季家的親生女兒,從孤兒院回到季家,是那麼的期待親情,也懷着十分的善意,想和收養來的季筱珍做一對好姐妹。
季筱珍卻設計她在成人禮那天被人玷污,還將不雅照傳出……
丟了大人的季父將她毒打一頓,關進地下室整整一個月作為懲罰,後來發現她懷孕,更是把她關進精神病院。
季詩冉無意識的撫摸上自己的小腹,又想到那個剛剛出世就夭折的孩子,心口傳來難以言喻的痛楚。
季筱珍注意到她的動作,眼神閃了閃,故意道:「姐姐,你該不會還因為那個孩子在怪我吧?我真不是故意的,當時……」
「和這個丟人現眼的東西說那麼多幹什麼!」
一直沒說過話的季父重重將煙頭按滅,斥道,「總之,這件事已經定下來了,陸家的車馬上就到,你就是嫁也得嫁,不嫁也得嫁!」
季詩冉笑了起來,目光里卻滿是冷意:「還是那句話,讓我嫁可以,我要季氏百分之五的股份轉移到我的名下,否則免談。」
季父臉色鐵青:「你做夢!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談條件?我看你是想再被送回去電療!」
季詩冉無所謂的攤了攤手:「不給也行,那讓季筱珍去嫁吧。至於我,也不用勞煩你們送我回去,等會陸家車來的時候,我就一頭撞死在你們門口,也算是給你們一個開門紅。」
「你威脅我?!」
季父勃然變色,而季詩冉毫不畏懼的與他對視。
一時間,氣氛劍拔弩張。
季筱珍率先沉不住氣。
她就算是死,也不願意嫁給一個沒多久好活,還有叔伯窺覬着家產的殘廢!
更不想去給倆孩子當後媽!
這下真的在季母面前哭了起來:「媽,你快勸勸爸爸啊,我和景雲兩情相悅,不想和他分開……」
聽她提起顧景雲,自己這個前男友,季詩冉心中一痛,勾唇譏諷道:
「現在哭早了點吧,好妹妹,等會陸家的車來了,你再哭也不遲。」
季父暴跳如雷:「你這個孽障!當初你生下來,老子就該把你掐死,扔垃圾桶里!」
「那還真是遺憾,你現在只能被我氣死了。」
季詩冉聳了聳肩,火上澆油。
季父氣得渾身哆嗦,指着季詩冉一個字都罵不出來,順手抓起煙灰缸就要砸過去。
季筱珍見狀,作勢擋在季詩冉面前:「爸爸,您不要生姐姐的氣了,她也只是一時說錯了話,我們都是一家人,您就原諒她吧!」
季母連忙把她拉過來護在懷裡,對季詩冉怒斥:「你妹妹這麼護着你,你呢?只知道爭奪家產!我真是生了個白眼狼!」
「那是爺爺臨終前送給我的!我要回自己的股份,天經地義!
季詩冉嗤笑一聲,「我的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,股份,還是你們的寶貝女兒,只能選一個!」
季母心疼女兒,拉着季父小聲道:「要不然,就先把股份給她,我們能拿回來一次,就能拿回來第二次!」
季父面色陰沉不定,半晌沒有開口。
「爸,求求您就同意吧!」
季筱珍跪在了地上。
終於,季父一咬牙,點了頭:「行,就百分之五!」
「口說無憑,你們簽股份轉讓合同。」
季詩冉不給他們糊弄的機會,堅持讓季父簽了合同蓋了章,確定沒問題,才同意替嫁。
季母催促她:「陸家的車隊已經到了!快點吧,別磨蹭了。」
季詩冉站起身,頭也不回的離開。
坐在前往陸家的車上,季詩冉看着手裡的合同,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。
這倆夫妻居然真的為了季筱珍,把股份還給她了。
當初,若是出事的是季筱珍,兩人一定是另一種做法吧?
季詩冉抿了抿唇,不再想這些有的沒的。
到了陸家別墅,婚禮已經布置的差不多了,只是相當的簡單。
季詩冉全然不在意,懶洋洋的靠在椅子里,任由造型師在臉上折騰,甚至有些昏昏欲睡,直到被外面傳來的驚呼聲驚醒。
化妝師有些驚慌的喊道:「新娘子!不好了!新郎突發疾病暈倒了!」
第2章 施針救新郎
季詩冉猛地站起來,不顧阻攔,拎起婚紗裙擺就往外沖。
新郎在婚禮上暈倒,除非真的是運氣背到極點,就只能是被人算計了!
她不管是因為什麼,都要保證婚禮能正常進行,不能讓陸以琛死了,否則季父身為她的監護人,很容易再把她困回精神病醫院。
擠進熙熙攘攘的人群,一眼就看到了輪椅上已經昏迷過去的男人。
他神色蒼白而虛弱,額發已經被冷汗打濕,卻絲毫不影響那張五官鋒利俊美,無論是放在哪裡,都極盡惹眼的一張臉。
陸家的醫生傭人一窩蜂的涌了過來,現場亂成了一鍋粥。
可十分鐘的治療過去,季詩冉發現,陸以琛不僅沒好轉,手腳還不正常的抽搐起來。
嘴裏發出嗬嗬的聲音,明顯連呼吸都困難了。
這是真的要在婚禮上弄死他?
季詩冉眸光一厲,她還偏要把人給救活了!
「都給我讓開!讓我看看!我能救他!」
說話間,她一把拉開做無用功的醫生,在男人身邊微微彎腰,伸出手指就要去探他的脈搏。
一個化着精緻妝容,身穿華麗禮服的女人見狀出聲阻止:「季家大小姐什麼時候會醫術了?你別為了出風頭耽誤醫生治療!以琛哥哥要是出事兒,你拿命賠都不夠!」
「我不出手,他才會真的出事兒!你眼瞎看不出來他情況越來越嚴重嗎?」
季詩冉吼了回去,把脈的情況,讓她擰緊了眉心。
陸以琛會暈倒,居然是中了她師父研製的赤練毒!
可她師父分明說過,赤練早在多年前,就被他銷毀了。
這是怎麼回事?
救人要緊,來不及細想,季詩冉抽出藏在婚紗束腰上的一根銀針,就要往他太陽穴上扎。
手臂卻被人一把拽住。
人到中年,已經有了啤酒肚的陸大伯瞪着她,怒氣沖沖的質問:「你幹什麼!」
季詩冉挑眉:「看不出來我在救人!」
「救人,就你這個黃毛丫頭?」
陸大伯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,「別以為你嫁進來就能發號施令了,我告訴你,在陸家,你什麼都算不上!要是出了什麼事,後果可不是你能承擔的!」
季詩冉冷聲反駁:「我既然敢下手,就是有信心能穩住他的病情,把他救醒,我總不會害了他,讓自己沒進門就當寡婦。」
陸大伯不屑地哼了一聲,理直氣壯道:
「你還沒嫁進陸家,就害得我侄子發病,這天生克夫的命格,讓人怎麼信你?」
季詩冉眼底多了幾分戾氣:「少在這裡胡說八道,你一直阻止我救人,怎麼?這毒是你下的?你巴不得陸以琛一命嗚呼是吧?
陸大伯眼神微微有些閃爍,氣急敗壞道:「你胡說什麼!」
短短几句話間,陸以琛的呼吸已經越發急促,眼看着情況不妙,季詩冉一把甩開陸大伯的手,快准狠的將銀針刺進穴道。
幾個點刺後,陸以琛的情況,肉眼可見的緩和了下來。
陸大伯正要叫人過來把季詩冉拖下去,沒想到她在短短片刻內,就讓陸以琛好轉起來,一時間表情變幻不定。
這時,陸以琛也睜開了緊閉的雙眼。
最開始阻止季詩冉的女人撲上前,握住陸以琛的手,哽咽道:「以琛哥哥,太好了,你終於醒來了,剛剛真的是嚇死我了,我……」
季詩冉冷冷的瞥她一眼,對管家說道:「快,把人抬回房間里,我要做進一步治療。」
陸以琛裹挾着戾氣的目光掃過陸大伯,將人逼退,而後忍着極致的痛苦吩咐:「聽、聽……咳,咳咳……冉冉的。」
勉強說完,他就又暈了過去。
管家卻不敢再怠慢,立刻安排起來。
一個保鏢推着陸以琛往前走,兩個保鏢在前後保駕護航。
季詩冉暗鬆了口氣,一路跟着到了休息室,還眼疾手快的把門關上,對管家和保鏢吩咐道:「守着房門,別讓人進來!」
話音剛落,她就將婚紗華麗的大裙擺攏起來,彎腰去拆綁在大腿上的針袋。
這是她醫術小有所成時,師父送的傳世之寶。
比一般銀針長短粗細的規格要多,還有兩根材質特殊的軟針……
床上躺着的陸以琛突然嘔出一口血,下一瞬,睜開了深邃墨黑的鳳眼。
季詩冉剛好把針袋拆下來,直起腰,手鬆開,婚紗飄落,蓋住了她修長筆直的一雙**。
這一幕落在陸以琛眼中,就是季詩冉衝著他掀裙擺,彷彿在勾引誘惑他一般,相當有衝擊力。
男人瞳孔一縮,控制不住的咳嗽起來。
季詩冉看他這樣子,難得的放軟了語氣:「我是你的新婚妻子,你中了一種少見的毒,現在我給你做初步的拔毒。」
說話間,她熟練的展開針袋,露出一溜明晃晃的銀針。
陸以琛看着她動作,眸光微閃。
視線里女人那比幾年前要成熟一些的臉龐,和一雙靈動逼人帶着冷意的狐狸眼,讓他薄削的唇角勾起一抹弧度來。
被男人一瞬不瞬的盯着看,目光如有實質一樣落在身上,季詩冉心生煩躁,手指抓住他的襯衣領口,用力一拽,就將襯衣給扯了個大開。
還有一枚扣子崩開,滾落到地上,發出清脆的聲響。
陸以琛頓時變了臉色,意味深長道:「老婆,先是掀裙擺,現在又脫我的衣服,你是要救人,還是想驗貨?」
驗什麼貨?
反應過來他的意思,季詩冉看着男人肌肉線條流暢分明的胸膛,臉上有些發燒,尷尬的解釋:
「我要給你施針的穴位在胸膛上,得脫了衣服才行。」
陸以琛沒想到她這麼不經逗,眼中泛起笑意:「老婆不用解釋,我都知道。」
季詩冉瞪了他一眼,手上刻意多用了一分力道,讓他感覺到難忍的疼痛,也閉上了嘴巴。
一番救治,終於將毒性壓下去。
季詩冉隨手拉開一旁的椅子,坐了下來。
她直視着陸以琛,開門見山道:「陸先生,你體內的毒,很早就有了,但突然被人加大了分量,才在婚禮上出事。
你不至於三番兩次被人算計,是為了毀掉這場婚禮?」
「不是,為了揪出動手的人。」
陸以琛不假思索道,這場婚禮是他求來的,雖然礙於一些原因,不能大辦,但他絕對不想毀掉。
季詩冉點點頭,說出自己的目的:「那我們做個交易吧,你身上的毒名為赤練,我能解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