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冽難得回一趟北城,卻不想竟在酒桌上看到了自己身着艷裝的嬌妻。沈憶安從聚會一出來,就被人粗暴的塞進車裡!一上車,傅冽吩咐司機:「回半山公館。」接着,擋板上升,領帶松垮,男人眼底已不似之前的清潤。「這麼急……唔」女人話音未落,就被一吻封唇。準確的說這不是吻,更像啃噬與撕咬,一種帶着懲罰意味的宣洩!直到沈憶安快喘不上氣,傅冽才大赦一般的鬆開她,目光陰森地打量她身上的紅色包身裙。腰間線條勾勒曼妙身姿,剛在飯桌上引得多少男人垂涎欲滴、磨牙吮血,他可都看在眼裡。傅冽眼底一沉,呼吸跟着緊了幾分。唇齒間瀰漫著淡淡的血腥味,沈憶安醉酒,昏頭一般:「傅冽,你混蛋!」竟然咬破她的唇……「叫我什麼?」男人周身氣壓驟降,幽深的眼底怒意翻滾。沈憶安一個哆嗦,生怯幾乎成了下意識的本能。可這個細微了舉動偏巧取悅了身前的男人,傅冽嗤笑:「我不在家的這段時間,你倒是放的開。」骨感蒼勁的手捏住女人的下顎,像只蟄伏在深夜的野獸,帶着危險的深誘:「我有沒有跟你說過,在外面不要穿這麼短的裙子。」沈憶安被他的聲音震的清醒了些,許是酒壯人膽,今天格外硬氣:「誰讓你這麼長時間不着家,我穿什麼又與你何干?」錮在下顎的手忽地發力,傅冽不悅:「再說一次。」他力道大的驚人,手底下向來沒什麼分寸,動怒的狀態,弄疼沈憶安也是難免的。「鬆開!」沈憶安伸手去掰傅冽的手,心頭卻驀的湧上一股燥意。嗓子也有點干,渾身發熱。想起剛剛聚會上的那杯酒,沈憶安頓覺不妙。她和傅冽的夫妻關係並未公開,要是有人貪色對她下手,也不是沒有可能。身體忽地發軟,連聲音也跟着變柔了許多,不像反抗,更似嬌/嗔:「輕點,弄疼我了。」這話落在男人耳中便成了討好的語氣,不過這一招他倒是極為受用,手中的力還真減弱了不少。——車子駛入車流,開往郊區。貼心懂事的司機把半個小時的路程硬生生壓縮到了二十分鐘。下車的時候,沈憶安面色潮/紅的躺在傅冽懷中。她不清楚下藥的人放了多少量,也不清楚這事是誰幹的,餐桌上那麼多人,誰都有可能。現在弄成這個狼狽樣,傅冽也不可能帶她去醫院。傅冽混跡商圈多年,平時打交道的可都不是什麼正人君子,幾乎是一看沈憶安的臉就大概猜到是怎麼回事:「如果你有認真聽我的話,就不會出現這種情況。」這次被人算計下藥,希望她能長點記性。沈憶安閉着眼,也不知道聽進去沒。男人盯着她的目光又幽深了幾分,喉嚨一緊,加快了上樓的速度。夫妻倆有一段時間沒見了,剛才的淺嘗輒止哪裡夠?——現如今嬌妻在懷,難免動容。藥效漸漸深/入骨髓,為了緩解,沈憶安的一隻手輕輕勾住了男人的脖頸,卻被誤以為是在討好。傅冽被取悅,唇角漾起上揚的弧度。到了卧室,懲罰般的將她摔在床鋪上。覆身而去。*天空泛起了魚肚白,清晨的陽光透過窗帘的縫隙投射到地面,恰好照出了金黃的一縷。沈憶安頭痛欲裂,滿屋子都是攜雲挈雨後的味道。昨夜的回憶一點點灌入腦海。沈憶安腦子轟的一下。想翻身坐起,卻發現她正一絲不掛的躺在男人懷中。男人健碩的手臂橫在她的腰間,霸道強勢的摟着她。沈憶安掙扎了幾下,傅冽睡眠輕的嚇人,並不算大的動靜,卻足夠擾醒他。男人呼吸沉了沉,下顎貼近女人的後頸,嗅了嗅女人頸間的發香,聲音沙啞:「別動。」初晨的陽光撒進卧室,映出男人英俊的臉頰。小麥色的皮膚野性十足,立體的五官俊朗迷人,鼻樑高挺、下顎緊緻,本該是極具深誘的資本,偏偏配了一張涼薄的嘴唇,便顯得冷傲不馴、無情之極。沈憶安轉過身,伸手撫上這張很難不令人心動的臉,可惜,再心動,這張臉的主人也並不屬於她。因為今天,是他們三年婚約的最後一天,從此以後,天涯各路,相見不識。一滴冰涼的液體冷不丁的落到男人臉上,使得男人好看的眉毛蹙起,惺忪的睡眼睜開,臉上寫滿了驕躁與不耐煩。「不是說讓你別動……」男人剛一開口,就被女人冷冷打斷。「傅冽。」看着眼前令自己心動過的男人,沈憶安的心猛地抽痛了幾分:「我們離婚吧。」女人聲音輕/顫,但是不難聽出其中的決絕,她邊說邊將他的手從自己腰間取下,動作半點不拖泥帶水。傅冽一愣,「你說什麼?」男人還在半夢半醒間,刺耳的兩個字突然襲來,他恍惚了一瞬。沈憶安從他懷裡抽身,背靠床頭的軟墊,伸手抹去眼角的淚漬,提醒道:「今天是我們合約期滿的最後一天。」明明剛從溫暖的被子里起身,女人渾身卻止不住地散發著冰寒刺骨的冷意:「到期離婚,這是我們三年前就說好了的。」這場鍥約婚姻,以三年為期,當年還是傅冽定的。傅冽聞聲微怔,要不是她提起,他倒還真把這事兒忘了。男人沒有應聲,只覺得睡意全無,掀開被子下了床。傅冽的身材比例很好,那雙寬碩的肩膀每每摟着她時,總是能給她極大的安全感,他嚴於律己,從來沒放鬆過對身體的鍛煉,因此他的腹部沒有一絲贅肉,好看的肌理充滿雄性的張力與野性,久久讓她沉迷不已。地上的衣服皺巴巴的亂成一團,彰顯着昨夜的瘋狂。傅冽低頭看了一眼,忽地輕笑一聲。激/情過後,她還能理智抽身,大清早就跟他提離婚,佩服。「離婚協議我已經打好放你書房了,你記得簽字。」沈憶安的聲音在男人即將要離開的最後一刻,乍然響起,「還有,財產三七分,別忘了。」聽到這句話,傅冽搭在門把手上的動作頓了下,眼底滑過一抹狠戾。這個女人一向貪慕虛榮,視財如命,簡直深/入骨髓!傅冽回頭輕瞥了她一眼,極速離去。房子只剩下她一個人,沈憶安放鬆下來,唇角勾起一抹釋然的笑。——過了今天,她終於自由了。